毕生花站在老柳树下。 树上的柳条似乎比往年又多了些生命力,长长的,几乎要垂到地上,在她面前垂成一帘绿色的帘子。 隔着帘子,柳营巷在视线中变得模糊,像一幅朦胧而古旧的画。 她伸出手,在柳帘上一根根拨过,像拨弄琵琶的弦。弦却无声,只有上面刚发的嫩芽,被撩拨得生动起来,啵啵地吐着新鲜的绿。 她的手骤然停住,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