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小苏推开屋门时,兄长还在镌刻着念珠,他刻得很认真,一双手很稳,即便飞雪已经染白了他的头发,兄长依然专心地剜着念珠,一颗颗剜好了,又整齐地堆放在手侧的长木盒子里。 皇女小心翼翼地关上门,长腿缓缓地迈动着,生怕打扰到兄长,她蹬着绒绒的鹿皮靴子,抓起墙角斜靠着的油纸伞,也不急着撑开,只是缓缓地、慢慢地走下了台阶,走入了大雪,走到了藏经阁庭院的门前,一出院门,才“哗啦”一声撑开了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