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到院试了,咱们考的又不是基本功。”吉考官转着手里的炭笔。他的手跟在场的所有木匠一个,皮肤粗糙,指关节粗大,很不好看。但炭笔在他手指间旋转,轻巧灵活,简直像是脱离了正常的力学原则。 “这些小崽子经过了县试,经过了府试。这两项考试用来做什么的?基本功早就考过八百次了,还要等到现在来考?”他掀了掀眼皮子,目光冷然扫过下方考生,平平淡淡地说,“就像读书人的科举,三字经背得再熟,能考得中秀才?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