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霜,带了深秋的凉。 她抱着双膝,仰起头看他:“时瑾,太黑了,我一个人怕。” 时瑾,太黑了,我一个人怕…… 如此一幕,与记忆不差分毫地重叠,他突然恍惚,恍如隔世。那年,他刚把她接到秦家,她们住在独立的二层小楼里,二楼上了锁,封了窗,就住了她一个人,她也是这样,忐忑又不安。 那时候,她才十六岁,才刚长到他肩头的身量。 夜里,她蹲在他的门前,仰着头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