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廿一天不亮,昆山县衙中响起了梆梆的声音。 那声音并不刺耳,但穿透力极强,能传遍衙门所有角落,当然包括主簿宅了。 昨晚砌长城太累,正在蒙头大睡的白守礼,被那索魂似的声音吵醒,烦躁的露出脑袋。 “什么动静,卖豆腐的?!” “豆腐梆子哪有这么响?”他婆娘坐在梳妆台前,一边描眉打鬓,一边信口道:“我听着倒像是你们从前排衙的云板声。” “什么叫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