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卿压他,他可能反倒会去皇帝面前参奏一本,可若是他知道是相爷给大理寺卿示意的,不看僧面看佛面,应该不会兜到皇帝面前去让相爷遭难。” 贺相叹了一声,道:“老臣早已与那逆子划清了界限,只当是此生没生养过这个儿子,他又如何能顾及佛面。” “可贺家总归是贺放的本家,”沈娴眯了眯眼,“他还不会狂妄到要刨自家祖坟的份儿上吧。” 她看向贺相,又道:“相爷中庸了大半辈子,事到如今还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