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步步小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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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冰冷的晨光勉强挤进窗棂，照在略显陈旧的八仙桌上。桌上摆着的早膳，简单得刺眼：两个微黄的白面馒头；一小碟素馅包子，馅是腌菜豆腐；一小碗黑咸菜疙瘩。

【干饭人落泪】皇孙早餐就这？不如我楼下摊子！（打赏银叶子x2）

【洪武节俭模范】老朱狠人！亲王伙食都有定例！孙子更得省！（打赏洪武通宝x100）

【营养师担忧】长期缺油水，影响发育啊殿下！（打赏锦囊x1）

【虐待皇孙】省过头了吧！这是苛待！（打赏银叶子x10）

【明粉护主】你懂什么！太祖重农抑奢，以身作则！（打赏金瓜子x20）

【穿越者胃疼】好想来包榨菜…（打赏金砖x10虚拟）

【历史警察】辣椒明朝中后期才有！榨菜更晚！（打赏银叶子x1）

朱允熥沉默地拿起馒头。微硬，掰开暄软，但寡淡。咸菜齁咸发硬，素包子只剩腌菜酸味。

他小口吃着，面无表情。灵魂深处习惯牛奶煎蛋的自己在抗议，但理智牢牢压住。活下去，比味道重要。

他记得宫廷倾轧，一点骄奢都可能成把柄。在苛刻的皇祖父治下，忍耐粗粝是生存基本功。他强迫自己咽下，每一口都像吞咽冰冷的现实。

【忍者神龟】忍！小不忍则乱大谋！（打赏金瓜子x5）

【生存大师】对！示弱藏锋！活下去才有机会！（打赏锦囊x2）

【憋屈党】太憋屈了！这皇孙当得窝囊！（打赏银叶子x5）

02

用罢早膳，朱允熥漱口。蓝氏捧来大氅。他摆手：“走着去。”

蓝氏眼中讶异一闪，低头应道：“是。天寒，殿下仔细脚下。”仔细为他系好带子。

【稳健派】明智！低调安全！（打赏锦囊x1）

【危机意识】走路好！防暗算！（打赏银叶子x10）【被迫害妄想】深宫险恶，小心无大错！（打赏金瓜子x3）【过度解读】至于吗？被害妄想！（打赏银叶子x1）

推开院门，寒气更烈。东所宫道长而空旷，青石板覆霜，踩上去硬邦邦。褪色朱红宫墙肃杀。除了几个缩脖疾走的低阶火者，几无人影。

【东所冷清】就俩皇孙住？跟西边皇子院天壤之别！（打赏洪武通宝x50）

【人口压力】老朱儿子二十几个！孙子更多！东所能住不错了！（打赏锦囊x1）

【弹簧理论】压得越狠，反弹越凶！想想靖难后那些藩王…奢靡无度！（打赏金砖x1虚拟）

【制度辩护】胡说！分封制是巩固边疆需要！藩王问题在后期！（打赏洪武通宝x150）

【预言帝】等着吧！老朱一死，藩王必乱！（打赏金瓜子x30）

朱允熥独自走着，大氅扫过石板。目光平静掠过紧闭院门、秃枝、残雪，耳朵却竖着。每一步都在丈量深宫，每一瞥都在熟悉环境。步行，给他观察和思考的空间。

一个青衣火者小跑追来，躬身喘气：“殿下安好。奴婢去西院，允炆殿下…已乘暖轿先行正殿了。”

朱允熥脚步未停，淡淡“嗯”一声。火者恭敬退开。

【塑料兄弟情】看！暖轿VS步行！（打赏银叶子x5）

【边缘化实锤】出发时间都没人同步…心酸。（打赏金瓜子x10）

【允炆党嚣张】嫡长子先行，天经地义！（打赏金砖x5虚拟）

【嫡庶争论】嫡个屁！名分是抢的！（打赏银叶子x20）

【礼法至上】继妃之子记名嫡长，就是正统！吵什么！（打赏洪武通宝x100）

心头冷意掠过。朱允炆先行，无人告知他同行或稍候。微小差别，彰显隔阂与孤立。他紧了紧大氅，脸埋进毛领，脚步依旧沉稳。孤寂？习惯。路，在自己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