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帘掀开,一张敷着厚厚茉莉粉的老脸,探了进来。 果然,是长着一双倒三角眼,五官虽然并不难看,可却透着一股子宫里的女人才有的哀怨阴霾。 油光水滑的发髻上,插着几只样式简单的银簪。 她记得这个嬷嬷,永远站在那个女人的身后,用她仿佛锈住了一样的眼珠,阴鸷得盯着每一个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的人。 嬷嬷却没有察觉到,她的一举一动,都落在了车上的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