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纪池城说:“你父亲他走了。” 他的语气,依然平静。 纪安宁眼眶一酸,张着嘴,好一会儿,她轻轻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 一直怕因为没钱给他支付医药费,现在听到他没了的消息,她的内心,竟没有被激起多大的狂澜。 反而觉得如释重负。 于她,于父亲本人,于母亲,都是一种解脱。 她知道,如果父亲是因为她没有钱支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