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那句话,船已经滑出了很远,裴元修在我的视线中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。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,也因为潺潺水声,听不到他有没有开口,只看见他往前走了一步,江风凛凛,将那一身白衣吹得飘然若飞。 虽然看不到,但似乎,也全都能读懂。 我站在船尾,江风卷着水星吹拂过脸上,那种润泽的触感好像人在流泪一样,但我知道自己没有,此时此刻,也无泪可流。 我只是远远的,朝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