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心涣散。

王帐里灯火幽微,男人浑身是伤,却漠然端坐,安静地擦拭陌刀。

面前的矮案上,放着一只精致贵重的陶瓷坛子,坛子上雕刻着芙蓉花精的纹路,那是她的骨灰,这些年他始终随身携带。

南宝衣跪坐在萧弈身侧。

她注视着他的累累伤疤,很想问问他,这么多年,他疼不疼。

她听着帐外遥遥传来的敌国歌声,很想问问他,他怕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