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声低笑。

那笑声充满高高在上的讥讽和纵容,像是长辈嘲笑举止可笑不知天高地厚的稚童。

笑罢,她伸出手。

女官极有眼色地从妆奁里,取出一卷年代久远的泛黄卷宗。

卷宗外面扎着明黄绸带,看不见里面的内容。

沈皇后一手支颐,倚靠在贵妃榻上的佛几前,一手抛起卷宗,又从容接住,含笑睨着南宝衣,宛如拿肉骨头逗狗。

她温声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