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袖袋里取出一块崭新的白手帕,小心翼翼为她擦去泪水,“一支曲子而已,有什么可哭的?你若不喜欢,我再不弹就是。”

南宝衣哽咽着。

她没有避开他的手帕。

顾崇山始终垂着眼睫,瞳孔深处那微不可察的忐忑,如今夜的云烟般悄然消散。

春雷滚过,天外落起细雨。

顾崇山收回手帕,轻声道:“回屋吧。”

南宝衣红着眼圈站起身,福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