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来了尊客,便向各家凑了点粟米,回来后先是谦卑地见礼,然后命其妇煮了一碗稠粥。捧到张放面前,一个劲道歉,说没有肉食招待贵客,实在是失礼。 张放看着手中黑乎乎且豁口的陶碗里黄灿灿的粟米粥,再瞧瞧韩氏兄弟碗里的稀粥混荼菜(即苦菜)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 韩义是个瘦而结实的汉子,性格与韩重类似,话不多,见张放端着碗不动,搔搔头道:“山里便只有这等粗食,请小郎君暂且食用,待天明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