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北侯也并不催他,只是静望着他,握着信的那只手始终递在耿熙吾跟前。 父子俩无声对望着,像在以眼神较量着什么。 兰溪在边上看着,心里着急,却也是插不上话。 最后,却是耿熙吾先垂下眼来,避开了视线,略一沉吟后,兰溪惊讶地看着他竟是伸手接过了那张折子,不由又惊又急道,“师兄!”他可知道,他的动作意味着什么?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父亲自己走上绝路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