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望着耿熙吾瘦了一圈儿的脸,将心疼悄悄压在眸底,抬手为他解着身上的素衣。成亲半年,她如今为他更衣,手法已是比新婚时不知熟稔了多少倍,但今日,却还是将动作放得轻了又轻,小心了又小心。也不知几日未睡了,他的脸色憔悴疲惫至极,眼下的黑影触目惊心,兰溪的鼻子便觉有些酸,低下头,咬了唇,生生忍住,但抓在他衣襟上的手,却是微微颤抖起来。 下一刻,她颤抖的手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包裹,下一瞬,她便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