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四郎媳妇儿来了?”太后只是闭目假寐,听得声响,睁开眼来,露出一丝笑,朝着兰溪招了招手,“过来坐。”那嗓音却好似被什么蒙住了一般,在喉咙里打转,显得有些含糊。 兰溪心中有数,忙依言上前,坐在了床沿上,手便已被太后一把抓住了。她清咳了一声,这才道,“吓着了吧?但情势所逼,哀家也是没办法。哀家这病已是病老了的,这太医们左一个方子,右一个方子都试过了,不过是这回压了下去,下回发作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