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雪转过头,望向那低垂的眉眼间的和顺与安适,这才看出有两分眼熟,但一时间却想不起,蹙眉问道,“你是……” “雪姨娘怕是记不得奴婢了,奴婢是芳草。”仍是徐徐的应,不带波澜,却偏能让人听出春风和煦。 煮雪却是很难将面前气度安闲温柔的女子与记忆中那个黑瘦矮小,腼腆得你目光一向她扫去,她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开的小丫头联系在一起。说到底,还是兰溪会调教人,她身边得用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