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她们听得这么一番说,心下暗暗警醒,行事愈发小心谨慎不提。 这一日上灯之时,兰溪换了件家常的半旧藕荷色弹花暗纹交领短袄,执了饱蘸墨汁的小号玉管羊毫临前朝赫连氏的帖子,一笔一划,写得仔细,微微泛黄的纸面上,一溜儿的簪花小楷,清秀端正。 枕月足音轻巧地走近,在她一步之遥处站定,轻声道,“姑娘,颜妈妈和曹娘子来了。” 兰溪闻言微怔,半举的羊毫笔端倏地滴落一滴浓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