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哗啦啦的水声过后,额头被一抹冰凉所敷,兰溪舒服得想要叹息。可下一瞬间,却陡然如同醍醐灌顶般一个激灵。 太太?太太?王氏?一种铭刻进了骨子当中的戒备与惊惧流窜过四肢百骸,她倏然双目大睁,自绣着百花穿蝶的锦褥上弹坐而起。 “姑娘,你这是怎么了?”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心翼翼地将她环住,像怕吓着她似的,轻声细语着问道。 兰溪抬眼便瞧见近旁半坐在床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