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尖而促,扯住了枕月,却死死盯在自己揪在兰溪袖上的手,幼细白嫩,一夜之间缩小了数倍,这是她的手?意识到什么,兰溪茫然地抬起头,借着晕黄的灯光在室内打量。 床前挂的帐子是藕荷色的缠枝葡萄纹,窗下摆了张雕红漆镂岁寒三友的矮榻,榻上一床被褥半掀开,应是方才枕月所宿之处。矮榻边,黑漆雕如意的琴桌上放了一把琴,梧桐木为身,琴弦之上松香古朴浓郁,她记得,琴身底端用篆书刻了鸣泉二字。帐子外,与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