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兰溪恍惚,只觉在梦中。 枕月见她家姑娘一声不吭,只是愣神地盯着她,不由越发急了。连忙捧了灯,将填漆床一侧高几上的烛火点亮,烛光透过秋香色霞影纱的罩子洒下一霎晕黄,驱淡了室内的暗色。 “怎的一头的汗?可别是发烧了吧?” 枕月蹙着眉心,心疼地捏了帕子擦拭着兰溪汗涔涔的额头鬓角,一边柔声缓语道。 “姑娘可是挂心着太太的病?稍早时老太太不是说了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