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”绮宁喃喃道,“捡到他那天,他小小的一个,在襁褓里头,差点被野狗吃了……我跟小八拼着被野狗咬了好几口,才把他从野狗嘴下抢了出来。身上虽然被野狗咬去了好些肉,但好歹是留了性命。” 绮宁苍白的脸上流过两行泪,声音是空洞洞的沙哑,“……昨晚他小小的身子慢慢的在我怀里变凉,我就在想,从前能在野狗嘴下保护他,如今却没办法在人的手下救回他……因为狗一直是狗,人却未必一直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