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纹劫 14 八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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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上章回顾】

沈小石在赢得帽子游戏后，将奖金归还锦衣青年，选择自立谋生。身无分文的他被“浮香阁”的香气吸引，凭借能吃苦的决心成功应聘。在伙计王大锤的带领下，他见识到整洁的六人间宿舍，又在小厮小鑫的帮助下，熟悉了酒楼的工作内容与规矩。用餐时，小鑫向他详细说明员工食堂制度和注意事项。饭后，沈小石因担心同伴陆明牵挂，向掌柜告假。掌柜敏锐猜出他是玄霄宗考核考生，并大度表示无论考核结果如何，都欢迎他在店里工作。

【正文】

暮色如墨，沈小石踏着青石板路匆匆往考核点赶。沿途灯笼次第亮起，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

转过巷口，他一眼望见陆明仍坐在那块熟悉的大石头上，身旁放着半块啃剩的馒头，正对着月光擦拭一柄锈迹斑斑的短剑。

“陆兄！”沈小石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声。

陆明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惊喜：“你可算回来了！我还以为……”话未说完，他便注意到沈小石身上崭新的靛蓝色短打，“这是？”

“我找到活儿了！”沈小石笑着在石头上坐下，将帽子游戏、浮香阁应聘的经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，末了摸出怀里的一文钱，“多亏这枚铜钱，还有那位锦衣公子。”

陆明摩挲着剑柄，沉默片刻后道：“那你明日便要去做工？”

“嗯。”沈小石望着天上的残月，“不过我会赶在考核前回来。今晚……还能与陆兄挤一挤吗？”他指了指石头旁自己藏包袱的草堆。

陆明突然笑了，露出两颗虎牙：“说什么话！”他往旁边挪了挪，从包裹里翻出半块干硬的饼，“分你一半，就当庆祝你找到营生。”

夜色渐深，两人倚着石头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陆明说起自己从家乡一路流浪的见闻，沈小石则分享着在浮香阁学到的规矩。

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，沈小石枕着胳膊，望着漫天繁星，第一次觉得漂泊的心有了片刻安宁。

次日破晓，沈小石背着破旧包袱，在晨曦中踏入浮香阁。他将包袱塞进床铺底下，简单整理了被褥，便匆匆赶到前堂。

此时店内已忙得热火朝天，王大锤见他过来，塞了块抹布和托盘：“今天有贵客，机灵着点！”

沈小石刚接过托盘，就见门口晃进两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。他赶忙迎上去，弓着腰笑道：“两位爷里边请！楼上雅间宽敞明亮，还有新到的碧螺春……”

“得了得了，别啰嗦。”其中一人不耐烦地摆摆手，“找个靠窗的座，再上几个拿手菜。”

沈小石应了声，快步引他们入座。在传菜的间隙，他竖起耳朵听着四周客人的交谈。

“听说了吗？城西李家的闺女跟个穷书生私奔了！”邻桌几个妇人凑在一起，压低声音八卦着，“那李家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，多少富家公子哥都对她倾心，谁能想到她会跟个一穷二白的书生跑了！”

“可不是嘛！”另一人附和道，“她娘气得三天没下床，整日以泪洗面，直说养了个白眼狼。她爹更是放话要打断那书生的腿，让他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！”

“唉，这事儿我也听说了。”又一人摇头叹气，“现在的年轻人啊，真是一点不顾父母的脸面。那李家在城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，这下可算是丢尽了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