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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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.14.13
三月十三
星期日
3c —— 8c
北风6级
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爬上床沿时,床头的闹钟已经安静地完成了三次震动。
困意像一团黏稠的蛛网,将我紧紧缠绕,即便意识已逐渐清醒,四肢却依然贪恋着被窝里的温暖。
直到九点钟,我才终于挣扎着坐起身,睡眼惺忪地开始一天的生活。
匆匆洗漱的过程中,冷水泼在脸上的刺激感,才让混沌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些。
窗外,六级的风正肆意地掠过树梢,将枯叶卷上天空,又重重抛下,发出簌簌的声响。
这样的天气,出门显然需要一件厚实的外套。
我打开储物柜,目光落在最底层的行李箱上,里面安静地躺着那件臃肿的羽绒服。
上次换季整理衣物时,我满心期待着天气转暖,便早早将它收纳起来。此刻看着行李箱,想到取出后没几天又得重新整理放回去,一股莫名的疲惫涌上心头,实在提不起劲折腾。
就在我犹豫之际,突然瞥见衣架上那件深蓝色的棉外套——那是我尚未收进箱底的“宝藏”。
伸手取下外套,触感厚实且柔软,内里的绒毛轻轻蹭过皮肤,带来一阵温暖的痒意。
将外套裹在身上,大小正合适,连领口的设计都仿佛贴合着脖颈的弧度。
拉上拉链,迎着风走出宿舍楼,原本呼啸着往衣领里钻的寒风,瞬间被这件外套隔绝在外。
我裹紧衣服,感受着这份恰到好处的温暖。
十点钟,肚子适时地发出了饥饿的抗议,我走进食堂,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空位,开始享用午餐。
吃饱后,迈步朝着饮品店走去,开启一天的工作。
……
饮品店的操作台总是流淌着规律的节奏,咖啡机的嗡鸣、冰块碰撞的脆响,还有标签打印机吐出纸条时的“唰唰”声。
今天外卖的订单不是很多,估计是因为昨天风不算很大,今天的风跟昨天差不多,让许多学生都放松了警惕。
再加上今天是周日,学校因大风天气停课两天,有些人已经在宿舍屯好粮食和饮水了,就不需要来食堂买饭买饮品了。
……
我之前提到过,这里每款饮品都有专属的盛装容器——矮胖的马克杯适合醇厚的热巧克力,高挑的玻璃杯则是清爽果茶的“家”,贴标签时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,稍有差错就会乱了套。
今天午间客流不算密集,我利落地将标签贴在对应杯身,码放在出餐区等待鑫姐调配。
刚直起腰捶了捶酸胀的肩膀,余光瞥见老板背着手踱步而来。
他停在杯架前,目光在标签上停留片刻,突然伸手拿起一只白色直筒杯,一言不发地走向前台。
老板将白杯上的标签撕下来,贴在500ml的透明塑料杯上,拿去后面给鑫姐。
我握着标签机的手指骤然收紧,心脏“咯噔”一下悬到嗓子眼。
上周因为把标签错贴在拿铁杯上,被客人投诉饮品与杯身不符,挨了老板好一顿训。
此刻看着他的背影,喉咙发紧,连吞咽口水都带着忐忑。
几分钟后,新的订单响起,我机械地拿起杯子准备贴标。
指尖触到杯壁的瞬间,触感有些异样——原本光滑的表面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胶痕,像是被反复撕扯过的贴纸留下的印记。
我下意识抬头望向正在制作饮品的鑫姐,她正巧对上我的目光,冲我挑了挑眉:“刚才老板以为你贴错,自己上手换了个杯子,结果发现是他看错了饮品编号。”
她往雪克杯里倒入茉莉花茶,手腕翻转间漾起琥珀色的涟漪,“我指出来的时候,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话,我没听清楚。”
玻璃柜里,那只经历“波折”的杯子静静躺着,崭新的标签边缘还微微翘起。
阳光穿过杯壁,在胶痕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,像是这场小误会留下的调皮印记。
我轻轻摩挲着杯身,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,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,原来严谨的老板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。
……
午后一点,饮品店的卷帘门缓缓落下,带起一阵裹挟着咖啡香与奶香的风。
我揉着发酸的肩膀往宿舍走,帆布鞋踩在水泥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,连影子都在日光下显得蔫头耷脑。
推开宿舍门的瞬间,瞥见桌上静静躺着那份登记表——明天就要截止上交,鲜红的截止日期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可困意来得比紧迫感更汹涌,整个人跌进床铺的刹那,仿佛陷进一团蓬松的。
手机定时半小时的闹铃响起时,意识还在梦境边缘游移,挣扎着爬起来的每一秒都像在对抗地心引力。
水房的镜子蒙着层薄薄的水雾,冷水泼在脸上的刺痛感终于撕开困倦的茧,镜中人的瞳孔逐渐聚焦,这才攥着毛巾回到房间。
折叠桌支在床铺上晃晃悠悠,电子版登记表在屏幕上泛着冷光。
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混着隔壁床追剧的台词片段,在狭小的空间里织成细密的网。
当最后一个签名落下,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,手腕已经酸得抬不起来,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机械地点开了论文文档。
暮色渐浓时,食堂飘来糖醋排骨的香气。我踩着四点半的夕阳穿过校园,帆布鞋带在风里轻轻摇晃。
……
五点整,饮品店的暖光灯再次亮起,打奶泡机的嗡鸣、冰块撞击雪克杯的脆响,又成了耳畔熟悉的背景音。
忙碌间,左手背时不时传来细微的刺痛,像有根羽毛在轻轻撩拨。
直到八点收工,在路灯下整理围裙时,才发现中指背不知何时划了道浅淡的月牙形伤口,约莫一两厘米长,表皮微微翻起,却倔强地没渗出一滴血。
指尖轻轻触碰,那细密的刺痛感瞬间炸开——许是拆杯膜时被锋利的塑料划到,也可能是整理登记表时被纸页割伤,这些藏在日常褶皱里的小意外,总爱趁人不备跳出来刷存在感。
查看伤口时,不自觉竖起的中指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滑稽又荒诞,引得路过的同事投来疑惑的目光,以为我在鄙视谁呢。
正要离开时,鑫姐抱着杯颜色古怪的饮品追了出来,耳尖泛红:“又调错配方了……”
我笑着接过,杯壁凝结的水珠洇湿掌心:“刚好当夜宵。”
捧着这杯意外的“战利品”走在回宿舍的路上,夜风卷起落叶擦过脚踝,伤口的刺痛与饮品的甜香交织,倒成了疲惫日子里独有的注脚。
夜色浓稠如墨,路灯在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。
……
刚结束饮品店三小时站立工作的我,拖着酸胀的双腿往宿舍走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——是代取快递的委托消息。
看了眼发件地址在学校西门,虽然与宿舍方向截然相反,但想着顺路也能取回自己的包裹,便调转方向,踩着影子往校园深处走去。
柏油路上偶尔驶过的电瓶车带起一阵风,吹得裤脚簌簌作响,脚底的酸痛感却愈发明显,像是每走一步都有细针在扎。
终于取完两个包裹,沉甸甸的纸袋勒得掌心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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