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魂战牧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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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简完全液化，顺着经络流入苏小雨石化的心脏。剧痛让她发出无声尖叫，石壳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涂山氏文字。天魂冷静记录着变化：\"女娇并非人类...是归墟之灵...大禹以情为锁...\"

山下传来爆炸声。李牧本体终于抵达山脚，却被突然出现的影尊分身围攻。这些分身比图书馆遇到的更加强大，身体各部分来自不同时代，攻击时能扭曲局部时空。

意识空间里，牧野战场的厮杀达到白热化。天魂与地魂同时发现战场中央多出个青铜鼎虚影——正是终南山的第一鼎气韵！两者不约而同冲向鼎影，诛魔剑相击的刹那，现实中的李牧突然僵直，瞳孔完全变成金色！

\"就是现在！\"天魂在意识空间高喊。地魂却露出诡异笑容：\"你中计了！\"

现实中的李牧突然暴起，周身缠绕黑红气息，徒手撕碎两个影尊分身！但他的动作明显不对劲——每次出招前都会微顿半秒，仿佛有两个意识在轮流控制身体。

山腰处，蓝汐正攀着岩缝向上爬。第五鼎气韵绑在背上，隔着布料灼烧皮肤。她听到上方传来的打斗声，加速攀援时突然发现岩壁上刻着微型鲛人文字——是刚失踪的族人留下的！

\"王女速至讲经台...八卦乾位...玄龙逆鳞...\"

字迹到此中断，像是匆忙中刻下。蓝汐抬头估算距离，还有两百米垂直岩壁。她深吸口气，唱出高频海谣震松岩缝中的水分，制造临时攀爬点。

讲经台上，异变突生。苏小雨的石壳开始剥落，露出下面青玉般的肌肤。女娇玉简的力量让她暂时恢复行动能力，但双眼变成了完全的翠绿色，瞳孔呈现竖线——就像传说中的涂山氏狐族！

天魂对此毫不惊讶：\"女娇血脉苏醒。现在可以执行老子留下的最终方案了。\"

苏小雨开口，声音带着双重回声：\"你只是天魂，无权决定。\"

\"理性最优解。\"天魂指向山下，\"本体已被地魂污染，影尊即将突破防线。根据预言，唯有诛魔剑与海天绫同归混沌—\"

\"闭嘴！\"苏小雨突然暴怒，抬手打出一道青光将天魂击退三步，\"那是影尊篡改过的壁画！\"她指向讲经台背面，\"真本在这里！\"

天魂绕到台后，看到石壁上刻着的完整预言：诛魔剑与海天绫相合可重铸玄龙逆鳞，逆鳞真名方能封印混沌。角落里还刻着段小字：\"吾留三清枷锁于函谷，后世若见重瞳青衣人，当知劫至。\"

山下战斗声突然逼近。李牧（或者说被地魂主导的身体）跃上讲经台，身后追着五个融合形态的影尊分身。他右臂金鳞尽碎，左眼完全漆黑，但左手紧握着个发光物体——第九鼎气韵！

\"蓝汐...在哪？\"地魂李牧的声音混杂着回声，\"我感知到...\"

话音未落，山崖边突然伸出只覆盖鳞片的手！蓝汐艰难爬上台面，鱼尾血迹斑斑，怀中抱着第五鼎气韵。看到讲经台上的景象，她瞳孔骤缩：\"两个李牧？\"

天魂、地魂、本体同时一震。现实中的李牧突然跪地哀嚎，皮肤下鼓起游走的肿块，仿佛有东西要破体而出！影尊分身趁机扑上，却被苏小雨挥袖震退——她此刻展现的力量完全不像人类。

\"三魂不合，大劫将至。\"苏小雨的绿眸看穿一切，\"蓝汐，玄龙逆鳞的真名在你那里！\"

蓝汐茫然片刻，突然想起记忆中看到的文字。她急忙将两个鼎气韵相撞，光幕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——但缺了最关键的部分！

\"需要诛魔剑...\"她看向状态异常的李牧，\"和完整的三魂...\"

最强大的影尊分身突然发出重叠笑声：\"晚了！\"它撕开自己的胸膛，露出里面跳动的黑色核心，\"混沌已经...\"

山体突然剧烈震动！讲经台下方传来岩石崩裂声，一道青光直冲云霄。所有人都被冲击波掀翻，蓝汐趁机滚到李牧身边，抓住他颤抖的手：\"李牧！看着我！\"

李牧的瞳孔不断变换颜色，三魂在体内激烈冲突。蓝汐咬牙割破手腕，让鲛人血滴入他口中——这是玄鲛契约的紧急唤醒法！

牧野战场中，天魂与地魂同时转头。蓝汐的虚影出现在战场边缘，手中捧着合并的鼎气韵：\"玄龙说...真名在...\"

现实中的诛魔剑突然飞起，在空中分解重组，最终变回半片逆鳞形状！与此同时，蓝汐体内的海天绫自动展开，与逆鳞拼合成完整龙鳞。鳞片上的文字终于完整显现——赫然是《道德经》首句的倒写！

\"不是毁灭...是重构...\"苏小雨恍然大悟，\"混沌需要的是...\"

影尊发出刺耳尖啸扑向龙鳞。千钧一发之际，李牧的三魂突然在意识空间达成短暂共识！牧野战场上，天魂将道德经竹简交给地魂，地魂则把燃烧的血肉分给天魂，本体李牧站在中央，三双手同时握住诛魔剑——

现实中的李牧暴起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重组后的玄龙逆鳞，按向讲经台中央的太极图！影尊的利爪距离他后心只有寸许，却被突然出现的青色屏障阻挡。

\"道！可！道！—\"李牧每念一字，逆鳞就亮一分，\"非！常！道！—\"

整座终南山剧烈震动！讲经台下方传来蛋壳碎裂般的声响，但涌出的不是黑暗，而是无数发光竹简组成的洪流——那是历代修行者对\"道\"的诠释，是人类文明最精粹的思想结晶！

影尊分身在竹简光芒中如雪消融，惨叫声中夹杂着不甘的咆哮：\"还会回来...只要人类还有恶念...\"

当最后一道黑影消散时，李牧瘫倒在地，三魂终于归位。蓝汐急忙检查他的脉搏，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——李牧的金鳞与黑纹全部消失，恢复成普通人类肌肤，但心口的玄鲛契约也黯淡无光。

\"代价...\"苏小雨虚弱地靠在石壁上，翠绿色正从眼中褪去，\"三清道气本就是枷锁...\"

蓝汐这才注意到诛魔剑已碎成齑粉，只剩剑柄的玄龙逆鳞微微发光。她颤抖着捧起鳞片，突然明白玄龙当年的选择——逆鳞既是封印也是钥匙，而真名倒念的《道德经》首句暗示着：道不可言说，但可以通过行动体现。

山脚下传来鲛人族的呼喊。蓝汐跑到崖边，看到幸存的族人们正在登山。更远处，太平洋方向的天空恢复了正常，笼罩国立大学的黑雾也在消散。

但当她回到讲经台，发现李牧虽然呼吸平稳，却迟迟不醒。苏小雨检查后脸色凝重：\"三魂归一损耗太大，他的记忆可能...\"

\"活着就好。\"蓝汐轻抚李牧的脸，突然察觉异样——自己的鱼尾没有因离开海水而干燥刺痛。她掀开鳞裙，震惊地看到双腿完全人类化，只在脚踝处留有少许鳞片痕迹。

\"海天绫与逆鳞融合改变了你的体质。\"苏小雨若有所思，\"现在你既是鲛人也是...\"

老子讲经台突然再次震动！那些发光竹简飞回地下，台面中央缓缓升起个玉匣。匣中静静躺着八道颜色各异的光流——正是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九鼎气韵（缺了已与蓝汐融合的第五鼎）！

\"认主了...\"苏小雨敬畏地后退半步，\"它们在等待重铸。\"

蓝汐望向远方渐白的天际，海风吹散她鬓角的发丝。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，她仿佛看到玄龙的虚影在朝阳中盘旋。怀中的李牧轻微动弹，嘴唇开合像是呼唤她的名字，却又像另一个更古老的称谓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