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昆仑之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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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，洒在玉虚宫的废墟上。李牧站在主殿前的广场上，看着弟子们清理战斗痕迹，修复破损建筑。一夜之间，这座千年古派已经恢复了部分秩序。

\"李道友。\"

白芷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她今天换了一身素白长裙，发髻简单挽起，脸色仍有些苍白，但精神好了许多。

\"白前辈，您的伤...\"

\"无碍。\"白芷晴摆摆手，\"师尊让我来请你。长老们都已经到齐了。\"

李牧跟着她来到紫霄殿。殿内，玉虚真人高坐上首，十几位长老分列两侧。看到李牧进来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，有好奇的，有感激的，也有审视的。

\"李牧，\"玉虚真人开门见山，\"今日召集诸位长老，一是肃清内患，二是商议要事。你作为道德经传人，有资格参与。\"

他环视众人：\"首先，张云海背叛师门，勾结外敌，罪不容诛。现已被逐出玉虚宫，全修真界通缉。\"

一位红脸长老起身：\"宫主，天道盟余孽该如何处置？\"

\"终南仙宗那边，我已派人联系其大长老，共同清剿。\"玉虚真人沉声道，\"至于其他潜伏势力，需要从长计议。\"

他顿了顿，突然话锋一转：\"今日第二件事，是关于李牧。\"

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李牧身上。

\"道德经传人现世，意味着大劫将至，也是大机缘降临。\"玉虚真人的声音变得庄重，\"我提议，玉虚宫与李牧结为同盟，共同应对未来的变局。\"

殿内顿时议论纷纷。一位白发长老起身质疑：\"宫主，此子不过筑基期，有何资格与玉虚宫平起平坐？\"

\"就凭他解决了天魔之主的危机。\"玉虚真人冷冷地说，\"就凭他是老子钦点的传人。陆长老有意见？\"

白发长老顿时语塞，悻悻坐下。

经过一番讨论，最终所有长老都同意了玉虚真人的提议。一份玉简盟约被请出，李牧和玉虚真人分别在玉简上留下神识印记，宣告同盟成立。

仪式结束后，玉虚真人单独留下李牧。

\"李牧，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？\"

李牧取出那块玉佩：\"宫主，我打算去昆仑山寻找青松道人。这玉佩上的星图指示了一个地点。\"

玉虚真人接过玉佩，仔细端详：\"嗯...这确实是昆仑山的地形。青松道人...这名字有些耳熟。\"

他沉思片刻，突然想起什么：\"对了！三十年前，周天叛逃前曾多次提到此人！\"

\"周师傅和青松道人是什么关系？\"

\"不清楚。\"玉虚真人摇头，\"周天当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，天赋甚至超过芷晴。可惜后来痴迷于研究'玄都紫府'的秘密，走火入魔...\"

他将玉佩还给李牧：\"既然周天将此物留给你，必有深意。去吧，但务必小心。昆仑山不比终南山，那里鱼龙混杂，各方势力都有眼线。\"

\"多谢宫主提醒。\"

玉虚真人又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：\"这是我整理的一些昆仑山资料，或许对你有用。另外...\"

他犹豫了一下：\"若见到青松道人，替我问一句：'青松依旧在，可知故人来？'\"

李牧郑重点头：\"一定带到。\"

午后，李牧和柳如烟在玉虚宫山门前作别。白芷晴亲自来送行，还准备了两匹灵驹作为代步工具。

\"此去昆仑，路途遥远。\"白芷晴递给李牧一个储物袋，\"里面有些丹药和符箓，以备不时之需。\"

\"多谢前辈。\"李牧诚恳地说，\"玉虚宫的恩情，李牧铭记于心。\"

白芷晴难得露出一丝笑意：\"保重。若有需要，随时传讯。\"

柳如烟也行礼道别：\"白师叔，多保重。\"

两人翻身上马，灵驹长嘶一声，四蹄生风，转眼间就跑出数里。李牧回头望去，玉虚宫在云雾中若隐若现，宛如仙境。

\"第一站去哪？\"柳如烟问。

李牧取出玉佩，注入一丝气息。玉佩上的星图再次亮起，显示出一条路线：\"我们先去天水城，那里是通往昆仑的必经之路。\"

灵驹日行千里，傍晚时分，两人已经能看到天水城的轮廓。这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大城，城墙高耸，城门上方\"天水\"两个大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。

\"听说天水城是修真界与凡俗界的交汇处。\"柳如烟介绍道，\"城内鱼龙混杂，既有修仙者，也有普通百姓。\"

两人在城外下马，随着人流进城。守门的士兵看到他们的装束和气度，连盘查都免了，直接放行。

城内果然热闹非凡。街道两旁店铺林立，叫卖声不绝于耳。有卖灵药的，有卖法器的，甚至还有专门兜售功法的摊位。

\"先找家客栈住下吧。\"李牧提议，\"明天一早再赶路。\"

两人选了一家名为\"仙客来\"的客栈。掌柜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，见多识广，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修仙者，热情地安排了上房。

\"两位客官是去昆仑山参加'万仙大会'的吧？\"掌柜一边带路一边搭话。

\"万仙大会？\"李牧一愣，\"那是什么？\"

\"哎呀，原来二位不知道啊。\"掌柜压低声音，\"三日后，昆仑派将举办百年一度的'万仙大会'，据说有上古秘境开启，各派精英都会前往。\"

李牧和柳如烟对视一眼。这倒是意外收获。

\"掌柜的，这万仙大会有什么讲究吗？\"柳如烟塞给掌柜一块灵石。

掌柜眉开眼笑，说得更起劲了：\"听说这次秘境非同小可，据传与上古仙人有关系。昆仑派广发请帖，只要通过考验，散修也能参加。\"

回到房间，李牧取出玉佩再次查看。奇怪的是，这次星图上多了一个红点，正好位于昆仑派附近。

\"看来我们的目的地和万仙大会有关。\"李牧若有所思，\"周师傅留下的线索，会不会就在那个秘境里？\"

柳如烟点头：\"很有可能。不过要参加万仙大会，我们需要伪装身份。终南仙宗和玉虚宫的人出现在昆仑，太引人注目了。\"

\"你有什么建议？\"

\"我们可以扮作散修。\"柳如烟想了想，\"我改个名字，你...对了，你不是有道德经传承吗？就说自己是'太上学宫'的传人。\"

\"'太上学宫'？\"

\"传说中老子讲学的地方，早就失传了。\"柳如烟狡黠一笑，\"反正没人能查证。\"

李牧莞尔：\"好主意。\"

两人商议妥当，各自回房休息。李牧盘膝而坐，开始每日的修炼。自从获得\"天道\"章后，他的修炼方式有了微妙变化。不再刻意引导气息运转，而是顺其自然，效法\"水之五德\"。

不知不觉间，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筑基中期巅峰，随时可能突破到后期。这种速度，在修真界堪称惊世骇俗。

夜深人静时，李牧突然睁开眼睛。他感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从窗外飘来——是妖气！

悄悄起身，他来到窗前，借着月光看到对面屋顶上蹲着一个黑影。那黑影形似人形，却长着一对尖耳和尾巴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客栈。

\"半妖？\"李牧暗自警惕。难道是天道盟的余孽跟踪而来？

就在他考虑是否要出手时，那半妖突然转头，对他咧嘴一笑，然后纵身消失在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