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子徐徐拉上,家属暂且回避,好给大体更衣。老太太家人送来的是一身她生前最爱的杭绸旗袍,但凡指尖一触到上头,便能感受到那份独属于江南的细致、柔熟。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,澜澜便梳出了一个相宜的发髻——不高不低,恰到好处的别在老太太的脑后。 澜澜又用棉线帮她绞了脸,额面、唇周、鬓角,一概都是清清爽爽的,不留半点杂毛。在温和的灯光下,更显露出一种月白风清的气度。 与其他殡仪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