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,再过几个月,她就要有小侄儿抱了。是几个月呢?她皱着眉细细的算,雪白的手指像是新剥的葱管,竟比地上的积雪还要白上几分。 一时间,她就有些泄气了。 闹什么别扭呢,难道还真的要冲进中书局将那张惟良毒打一顿吗?这里毕竟是天逐,不是在湘然。而且她这一次来,也不是来找张惟良晦气的。 不过想起那位愣头愣脑的堂兄,还是生出了几分不忿,转身怒瞪着一处湖边的景石,皱眉道:“滚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