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。 谢辙完全想不到,自己人在屋中坐,祸就从天上来。 傍晚日头渐西,鸣山书院的散学钟准时响起。 夏天傍晚的暑气还盛,沈灼一溜烟冲出书院大门,再一溜烟冲进自家马车,“砰!”地一声,一屁股重重坐在车内的冰鉴旁。 沈灼呼吸着冰块散发出的丝丝凉气,看着冰鉴里镇好的葡萄,伸手就去拿。 “啪!” 沈灼手背一痛,被团扇的竹柄重重敲了下,随之便听到头顶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