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碎的鸟叫从窗口钻进来,夹杂着拖把在地面摩擦的声响。 李程颐清醒过来,慢慢睁眼。 他趴在枕头上,没脱衣服睡着了,口水把枕巾打湿一大片,压在嘴角皮肤上有些黏糊糊的,很恶心。 还有一股难闻的口水臭味。 翻了个身,他从床上坐起来。 房间里,母亲冯玉荣正系着黑围裙,一身居家服弯腰拖着地。 湿漉漉的拖把布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道清晰的湿痕,还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