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十二点,姞梁枍的老式机械闹钟又在发出吵闹的声音,她不得不从眼前令人头晕眼花的复杂装饰性纹路中抽出身来,腾出一只手把它按掉。 闹钟停止作响,姞梁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从凌乱的工作台上找到护目镜戴好。 早些年她还仗着艺高权大,光凭肉眼分辨核心纹路和装饰性纹路,然而现在年过三十,不得不承认身体的确有所衰老。 尽管这种衰老对卡牌都市居民来形同虚设,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