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,克制着缓缓呼出一口气。 她立刻翻身起来,将他拉起来,借凉薄月色看清他身上的伤。 是只袖珍的弩箭,不长,射过来时应该是被树枝格挡了一下,卸了力,因而避开了要害,也没有刺穿。 衔池一时有些无措。 也是。 他手边没有任何兵刃,马又受了惊完不受控,甚至还得分神去护着她。 方才那一阵箭雨那样密,又夹杂上这样不易被察觉的小弩,他怎么可能然躲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