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他复又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床帐上绣的交颈鸳鸯。 她这儿的炭烧得足,待得久了,便觉热浪一阵阵朝人身上扑。 两人紧紧交扣的手心开始潮湿。 太热。 宁珣莫名有些躁意,也不知是谁挑的纹样,层层叠叠的床帐间,满目俱是鸳鸯戏水。 竟没一处能看的。 床帐没法儿看,他转头看向另一侧熟睡着的衔池。 她的发髻还没拆,步摇的流苏不知何时缠绕上发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