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经深了,许听澜打发怀安先去睡觉,又看着沈聿喝了姜糖水。沈聿沉沉咳嗽了几声,便叫丫鬟去书房准备笔墨。 “今晚还有公事要做?”许听澜问。 “嗯,”沈聿道,“写一份奏疏。” 许听澜暗自怀念十年前刚回京城,丈夫还是个闲庭信步的翰林官,如今年至不惑,反而劳形案牍,即便如此,他依旧是内阁最年轻阁老,也是整个大亓建立内阁制度以来,最年轻的次辅。 年轻的好处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