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铜灯多点了几盏,暗室也明亮了起来。 鞭子、刀、木杖、锤子…… 地上乱七八糟一片狼藉,墙砖石屑簌簌掉了一地。裴云暎把掀翻的桌凳重新扶好,桌上尘土也擦净了。 方才绿衣护卫进来,恭恭敬敬递上一只红木托盘,将上头盛着的茶壶与杯盏放下,低头退了出去。 裴云暎在桌前坐下。 他嘴角微肿隐有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