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盘膝而坐。 神色冷淡了起来,再说话时的声音,也没有了那种该死的病恹恹,懒洋洋:“崔向东,你现在是不是特恨我?” “十七姨此言差矣。” 崔向东立即否认:“我干嘛要恨您呢?我只是在听楼小楼,给我讲述过您的要求后,深感自责。昨天您和我打电话时,我就该把血压计的专利,无条件的送给您啊。可我当时因双眼被金钱蒙蔽,竟然给您开出了七折的价格。该死,我简直是太该死了。十七姨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