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。 我一直存在于湿润微凉。 我的意识似乎只苏醒了百分之一,似有似无。 好像有个人指引着我,在磅礴沛然的水脉里运行。这条水脉时通时塞,时丰时缓,时而汇聚,时而分流。 比大地更深邃,比天空更灵动。 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的耳边多了嘈嘈细语。 这些细语起先并无什么区别,只是声音大了以后,才慢慢听清楚其中的许多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