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真有点气若游丝的味道。我住的是个大房间,里面起码有六七张床。夜里关灯,走廊的灯光打进来,屋里有人打呼噜,有人唉声叹气,斜对面的老逼头子整日整宿的叫唤,气得床边的孝顺儿子低吼着要掐死他亲爹。真是一片末日的滋味。 睡得朦朦胧胧,觉得旁边坐着一个人。黑衣黑袍,拄着个不知道啥玩意儿。我使劲睁睁眼,看定他,慢慢说,草泥马,好歹你伸个长舌头,戴个牛头马面的,拄把镰刀算咋回事。不懂入乡随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