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帐的窗开的恰到好处。 外面的下弦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,像一层白纱打在白衫男子身上,给他镀了满头白发。 鲜卑男子清瘦极了,身量单薄的脊背伏在桌子上都没什么起伏,软滑似水的白绸、服帖地裹在他皮包骨的体肤外。 听见脚步声,他抬了头,露出戴半张露唇玉面的脸,青丝半束半披,散落在瘦削的肩头。 鲜卑男子看见她来,眼神有一瞬间迷蒙。旋即眸光忽闪,只轻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