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上套的冒寒光的黑铁项圈,又添了几分野性难驯。 “把狗脑袋提起来——” 随着安德王一声喝令,少年被迫抬起脸来。灿烂的骄阳,打在他被红胎记铺了大半的脸上,妖冶的朱砂都未能削减、他眼里半分的凶光。 这双幽邃的眼珠子像极了盯住猎物的狼,凶残狠厉到连元无忧都暗自惊惧了一刹,只恐他随时要挣脱几个甲胄大汉的钳制,扑出来撕人。 高延宗一看这疯狗扑错了人,连忙把着小姑姑手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