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头,怒视着跪一地的士兵。 一片“安德王息怒!”声中,高延宗单膝而跪,随着少年一起,把满头是血的姑娘扶着坐起。 她没了玉面遮眼,露出的半张脸玉肌粉嫩,如若剥了壳、露珠打透的鸡蛋,虽双眸紧闭,蹙眉咬唇,但那眉睫和秀挺鼻梁、眼下的泪痣,都无不展露出其美貌。 “姓元的你醒醒!丑丫头…姑姑你醒醒啊!” 她脖子以下,都被他的披风裹着,高延宗急得掐人中的手指都在颤抖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