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,眉心轻蹙,恍若有化不开的冰雪,他静静退后半步,轻声道:“微臣告退。” “恩。”纳兰答了一声,虽是微笑着的,可是声音却已有几分漫不经心了。 长灯清寂,只能照出一抹瘦瘦的影子。 云姑姑进来的时候,纳兰已经恢复如常,太医请了脉,喝了药之后,宫女们渐渐都退了出去。坐在书案之前,反复摩挲着那方小小的书信,心底的悲戚渐渐升腾,竟似不敢拆阅一般。烛火噼啪,天地间一片寂静,屋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