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低下了头。他的肚子里翻腾起一阵熟悉的不舒服,恍惚又回到了学校里。实验分组的时候谁都不愿意跟他同组,体能课上谁都不愿意跟他一队。他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,他想起这辈子第一个没有真的在乎跟他组队的人就是杜正一。所以他要是不把嘴抿紧了,他可能也会随时随地像个小姑娘一样叫唤着“我才更希望杜正一在这里,快点把他还给我!”——那可真是透了。 “子予。”他吞咽了一下,藏起自己这两天以来一直接近狂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