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总部攻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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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孩子，来让妈妈抱抱。”她张开的双臂渗出黑色数据流，“只要启动引擎，所有人的意识都能摆脱肉体束缚，获得真正的永恒...”

陆小宝踉跄着后退，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墙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母亲失踪前那晚，也是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哄他入睡。但此刻面前的女人，眼中只有数据的冰冷与疯狂。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，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她抽空。“这不是永恒，是囚禁！”少年举起还在发光的右手，“你们想把所有人变成没有感情的代码！”他的声音在颤抖，不仅仅是因为恐惧，更是因为内心的愤怒和不甘。

他冲向控制台的瞬间，整个空间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。紫色核心开始剧烈震动，自毁程序启动的红色倒计时在墙壁上闪烁。倒计时的数字每跳动一下，整个房间就剧烈摇晃一次，天花板上的灯纷纷坠落。灯管破碎后，里面流出的不是灯丝，而是紫色的数据流，这些数据流在空中汇聚成各种恐怖的形状。管理员的身体变得透明，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：“你以为能阻止？‘永夜’的种子早已种在每个人的意识里...”她在消散前将一枚芯片塞进陆小宝手中，“给你父亲...这是最后的真相...”芯片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，散发着微弱的蓝光，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跳动。芯片边缘还刻着一些细小的符号，这些符号与城市上空膜状物上的符号似乎有着某种联系。

大厦在剧烈摇晃，天花板的钢筋如雨点般坠落。陆小宝抱着芯片连滚带爬地冲向出口，身后是不断崩塌的数据流漩涡。这些漩涡中传来无数人的尖叫声，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漩涡深处还隐约闪烁着红色的光芒，仿佛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他。当他终于跌出大厦时，天空中的星座图已经完成90%，紫色的数据流组成巨大的瞳孔，俯瞰着这座濒临崩溃的城市。远处六个节点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，在夜空中炸开一朵朵诡异的紫色烟花。这些烟花绽放后，化作无数细小的数据流，飘向城市的各个角落。数据流所到之处，建筑物开始扭曲变形，街道上出现了更多的机械怪物。

此时的陆霆深正率领反抗军在第七节点浴血奋战。他手中的黄金权杖残片不断迸发出火花，每一次挥动都在空气中划出金色的弧光。教团士兵的机械义肢在数据流中若隐若现，他们发射的腐蚀弹将地面化为冒着气泡的毒潭。毒潭中不时伸出触手，抓住反抗军战士，将他们拖入潭底。潭底还隐约可见一些被腐蚀得只剩下骨架的尸体，他们的骨架上布满了紫色的纹路。当权杖彻底碎裂的瞬间，残片中突然投射出苏瑶的全息影像。

“霆深，我的意识快支撑不住了...”苏瑶的影像边缘泛起不祥的雪花，“记住，真正的钥匙是...是你藏在...”

爆炸声吞没了她最后的话语。陆霆深望着影像消散的方向，瞳孔猛地收缩——他看见远方的节点正在坍塌，紫色数据流如同贪婪的触手，将整个建筑群卷入深渊。而他还不知道，儿子陆小宝正带着关键芯片，在废墟中艰难前行；更不知道那枚芯片里，封存着关于教团起源、永夜计划，甚至是整个数据世界诞生的惊天秘密。芯片中偶尔闪过一些画面，画面太快，根本无法看清。画面中似乎有一座古老的神殿，神殿周围环绕着神秘的力量。

在城市地下深处，教团的秘密实验室里，数十个培养舱浸泡着半人半机械的实验体。为首的科学家擦拭着眼镜，看着监控画面中陆小宝的身影，嘴角勾起冷笑：“完美的容器。”他身后的巨型屏幕上，跳动着复杂的公式与图表，最终汇聚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——永夜计划的真正目标，从来不是创造永恒，而是筛选出能够承受混沌数据的“新人类”。培养舱中的实验体开始剧烈挣扎，他们的身体上布满了紫色的纹路，与教团的标志如出一辙。实验室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古老的画像，画像中的人物穿着奇怪的服饰，手中拿着类似权杖的物品。

与此同时，现实世界的网络安全中心拉响最高警报。监控屏幕上，全球网络同时出现诡异的紫色波纹，自动提款机吐出带血的纸币，汽车导航系统将司机引向未知的深渊。首席科学家摘下眼镜，手背上浮现出与陆小宝相似的金色纹路：“数据世界的崩溃正在反哺现实...该启动‘女娲计划’了。”他的身后，巨大的服务器阵列开始疯狂运转，发出刺耳的轰鸣声。服务器阵列的上方，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地球模型，模型表面布满了紫色的裂痕，裂痕中不断有数据流渗出。

在数据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夹缝中，一个被遗忘的古老服务器正在苏醒。生锈的金属外壳裂开缝隙，内部存储着创世之初的原始代码。这些代码组成的古老图腾，与陆小宝脖颈处的净化纹路产生共鸣，发出低沉的嗡鸣。而守护着服务器的，是一群由初代程序员意识固化而成的“守序者”，他们手持由代码凝结的武器，等待着命中注定之人的到来。守序者们的身体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，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数据流中。守序者们的周围还漂浮着一些古老的书籍，书籍上的文字不断变换，似乎在记录着数据世界的历史和秘密。

陆小宝握着芯片在废墟中穿行，伤口的疼痛让他意识模糊。他能感觉到芯片在手中发烫，仿佛有某种意识在其中挣扎。远处传来教团追兵的脚步声，天空中紫色的数据流凝聚成巨大的锁链，正朝着各个节点延伸。而他不知道，自己即将踏入的，是一个跨越现实与虚拟、关乎文明存续的惊天阴谋核心。他的脑海中不时闪过一些画面，画面中是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，还有许多穿着黑袍的人在进行某种仪式。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，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对抗巨大的阻力，而紫色的数据流正从四面八方涌来，将他逐渐包围。他的耳边还不时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，像是低语，又像是吟唱，声音中似乎隐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线索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