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号楼,40室。 漆黑的房间里,微小的火星亮了又灭,袅袅的烟雾缓慢地向上飘去,然后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。 吕福生掸了掸烟灰,燃尽的灰尘却掉落在瓷缸之外。 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,几乎就要满溢而出,蜷曲的烟身在里头折断,犹如某种形式的乱葬岗。 这些,都是他在最近的几个钟头里抽的。 可再怎么抽,也缓解不了他内心的焦虑。 他看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