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氏一病不起,如果姜氏就此没了,他是不是还要再娶? 靖宁伯府不能没有女主人。 他不能没有正妻。 可祁远章坐在姜氏床前,低着头想了又想,只觉寡味。 他的人生,走到现在,竟全不像是他自己的。他看似清醒,实际上却过得比谁都要浑浑噩噩。 雨夜里,祁远章一个人,听着檐下雨珠坠落的噼啪声,慢慢阖上了眼睛。 他坐在椅子上,手里捧着一卷书,打起了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