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铺床,沏茶,伺候太微入睡,除了一个“是”字再无二话。 是以当太微说不必她值夜要打发她出去时,她眉宇间按捺不住地流露出了喜悦之情。太微装作没有瞧见,只让她出门前在屋子里留一盏灯。 微光得以长明,太微躺在帐子里,大睁着眼睛,一点点回忆着白日里途经过的屋舍。那些小径、庭院,长短、大小,皆在她脑海里汇聚成了一幅图画。 暮春的夜晚已较冬日里的短暂许多,她盘算着用时,微微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