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是她自己,可是她不得不那么做。 毛依云的手伸得很慢很慢,可再慢,那段距离也只是几十厘米而已,最终,她的手还是伸到了橙橙的氧气罐前。 “橙橙不怕,很快我们橙橙就不疼了,就不疼了。” 再也不疼了。 毛依云不知道这句话,是在说给自己听,还是在安抚橙橙。 她的手放在氧气罐上,缓缓用力。 那一刻,她的心也仿佛被一道力道狠狠撕扯着般,遍体鳞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