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越下越急,子时刚过,金贵穿着厚长的油衣,从角门挤进去,直奔上房。 郭胜坐在南窗下的炕上,对着大开的窗户,看着外面密集的雨丝,慢慢抿着酒。 “爷,漫出来了,爷真是料事如神,说今年汛期这汴河撑不住,还真撑不住了!”金贵一脸兴奋的笑,“客栈那地方低,这会儿,水该漫进客栈了,爷,下一步,咱们做什么?” “下一步啊,出门别忘了带篓子,抓了鱼也好有地方放。”郭胜眼睛眯起